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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闲着没事,于是又看了几页罗素的《西方哲学史》。

在介绍完苏格拉底及他之前的几个重要的古希腊哲学家之后,就轮到了柏拉图。

对于柏拉图的大名,我一直是如雷贯耳的,无数次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听到他的名字,虽然现在想来,这些提到了柏拉图的人,或许也没有深入了解过柏拉图,就像我一样。

柏拉图在哲学和历史上都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我是隐约知道的,毕竟到处都在提他,但是关于他为什么重要,我一直是一片模糊的。当然,在看这本《西方哲学史》之前,我曾经在了解基督教历史的时候看到过柏拉图的名字,在基督教的发展中,一部分人正式利用了柏拉图的思想作为工具来攻击阿里乌斯派和其他的异教徒的。而正是由于这个工具是如此的强力,才在某种程度上让基督教特别是天主教在中世纪期间不断繁盛起来。

当然,在了解基督教历史的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了,基督教并不仅仅是宗教,虽然他宗教的成分很大。与其说基督教是完全的宗教,我更愿意在某种程度上称之为披着宗教的皮的哲学理论,正如某种程度上的佛教一样。虽然对于底层人,尤其是哪些不求甚解,自甘愚昧的人来说,宗教的核心在于神的存在,只要有了神,去拜就是了,何必管其他的?但是一个宗教,或者说思想,想要广泛传播,随着时间不断流传下来,核心必然是对世界的解释。就像圣经中上帝创世一样。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又能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我看来,基督教的胜利就在于这一点,相比于其他的竞争者们,那些脱胎于原始部落崇拜的所谓的宗教(我很怀疑那东西是否够格作为宗教),基督教拥有了有力的哲学武器,而她的对手们却手无寸铁,仔细想想基督教不胜利才有鬼了!

或许有人会说,基督教的胜利是由于他们讨好了统治阶级,就像很多人大脑中妄想的儒家一样。然而在某种程度上,讨好统治阶级的宗教和学说不多吗?给我足够的好处,我也能给你整出来一个宗教,所以为什么古人不能呢?如果统治阶级需要一个东西来控制人心,那么为什么要是基督教和儒家呢?在我看来,关键点在于他们对世界的解释,在没有科学思想的古代,谁能更好地解释当时的人们身边的世界,无论是自然界还是社会,谁解释得更好,谁就是赢家。关于这个话题我还有很多想法,但是这篇文章的主题不是,所以暂且略过。

由此我进而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历史上古人的想法和做法,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的?又是什么样的想法驱动了他们的行为? 战国期间曾经发生过一件事,燕王噲禅位给当时的丞相子之。我曾经一直以为是那个燕王脑子有坑。

王莽篡汉的历史也有很多人都知道,我也一度以为是跟曹丕篡汉,司马师篡魏一个性质的东西。

但是深入了解之后,发现似乎不对。

汉哀帝曾经表示想禅位给自己的男宠董贤,王闳进言“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庙,当传子孙于亡穷。统业至重,天子亡戏言!” 从这里我意识到了两点,在当时人看来,天下并不是皇帝的,所以皇权的地位就值得商榷了。还有一点就是,当时禅让这件事,至少在汉哀帝接触到的环境中,并不是想我们现代人想象中的,跟谋朝篡位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汉武帝似乎也提过禅位的事情,不过懒得查了,暂且存疑吧)。不过这又是另一堆了,暂且略过。

总之,我的感想是,人与他所处的环境是紧密联系的,但是我们现代人很难详细了解到古人所处的环境,所以古人的行为,在我们看看来或许是脑子有坑,或许是神来之笔(比如杯酒释兵权),如果能更了解当时的历史环境,我们或许会做出另一种评价。

于是我一直有心了解哲学史,想把哲学史和历史对应起来,更深层次地了解历史上人们的言论,人们的行为。

然后说到罗素介绍的柏拉图的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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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柏拉图的设想成功,那会是一个多么令人绝望的国度啊!和我看的1984里面的政府几乎没有两样,和我了解的纳粹也并无太多不同。 然而按照柏拉图所生活的时代人们的观念和对正义的认知来说,柏拉图的理想国又是非常合乎理性的,是真正的理想国。但是我们大多数的现代人面对柏拉图的这种设想,或许都会感到一定程度上的厌恶吧?虽然其中大部分人是处于一种被宣传的不经过大脑的厌恶(事实上,柏拉图的这种想法在现代哲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的理论上站不住脚的,至少在我了解的程度上是这样的)。

看完这部分对于柏拉图的理想国的描述,我越发认识到,崇古真是要不得的思想。曾经我一直以为,科学上后人胜于古人是自然的,因为知识的不断累积,但是思想是不受限于物质的,那么或许古人在思想上更胜过于今人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些回到几千年前学习古人的说法只是从科学上站不住脚,或许我们确实需要学习古人的思想精髓。

然而柏拉图的这个理想国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不仅仅物质上,古人是很大程度上不如今人的,思想上,古人或许也是过时了的。柏拉图的这个理想国基于当时的人们对于“正义”的理解,但是相比起来,他们对于“正义”的理解和现代人对于“正义”的探讨相比是远远不如的,正如机械化大生产和小作坊之间的对比一样。 忘了谁的一句话“语言是思想的外壳”,仔细想想,语言也是不断发展的,不仅仅是变化,而是发展,概念之间越来越清晰,人们越来越能清晰的表达和形容一种概念。对于古人来说辩不明白的“白马非马”,现代人可以很轻松地搞清楚这里面的两个“马”是不同的概念。庄子所努力阐述的“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用现在的话也可以非常轻松地解释清楚,语言和指代物地区别。

忘了在哪里看地“语言是思考地工具”,我们没有理清楚这些概念,又谈何说起思考这些概念,进而利用这些概念对世界进行更深入地思考? 这么说来,如果去掉《道德经》上面的圣光,滤镜,那么老子反反复复说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概念而已。孔子解释的也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虽然完全解释清楚确实不是几句话的事,但是就像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写了一大本(我曾经还想看看,结果没看下去),现在初中生都知道牛顿三定律,就那么三句话而已。

所以古人基本上可以说不如今人,我要看的书里面可以去掉相当大一部分了,哈哈哈!

昨天跟一个朋友聊到心理学的概念的时候他给我推荐了弗洛伊德的书,可是我在一本心理学普及读物上看到说,弗洛伊德的思想已经有点过时了(当然,真正让我相信弗洛伊德的理论过时的是作者对于现代心理学研究方法的介绍,以及弗洛伊德没有严格遵循科学研究原则是事实)。所以我接收了文件之后就把书给删了,哈哈哈,如果你看到了别怪我,人总是固执于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经过思考,并且小小地验证了之后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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